- 费新乾
文章比较接地气,人物也很鲜活,不过情节处理上还是显得有点草率,文字也比较粗糙。另外内容的尺度把握不是很到位。有点过了。也许网络比这更过火的文章比比皆是,但是作为一个文学大赛,我们还是要把握好尺度,小姐、二奶、黑道这些不是不可以写,但不要写得太直白,太表象化,要用文学的形式,从人性的角度来表现。
我挺木棉湾,真实,感人,不必为了迎合比赛,真实记录是更高境界。
感谢费老师百忙之中辛苦点评!您说我的文字粗糙我没什么意见,因为,我写这篇文章时突然生病,中间停顿半月,后来仓促写就,难免不够凝练。至于您说的太过,太直白,太表象化,我则不敢苟同。
我写这篇散文完全是按照在场主义写作的要求,“去蔽,敞亮,本真。”为力求还生活本来面目,文中人物的对白没有一点修饰,完全是记忆的现场在现。
如果说这些太直白了,那么,陈忠实在《白鹿原》里关于白嘉轩七个老婆那段描写,以及黑娃和田小娥在郭举人家偷情的描写岂不是更加露骨,直白!
在场主义,就是去除那些自称为真理的谎言、去除那些制度化语言、意识形态用语、公众意见对作家心灵的遮蔽、对人类个体生存处境的遮蔽、对当下现实的“真实”与“真相”的的原初经验接触,并通过本真语言呈现出来。
- 王威
这篇作品曾引起争论,个人认为它接地气,很形象地写出了从前的木棉湾,写出了闯深圳的各色人等真实、庸常、苦中带乐、乐中有泪的漂泊生活。
当然,作者可再作修饰,去掉直白、粗俗的部分白描式文字。
“从来任凭尘土暗,今朝始得碧纱笼。”感谢的话语不再多说了,一切尽在不言之中,问候王老师!
- Reader
- 2013-08-05 23:21:08
我有点多事地说一句,“问候”一词用于:长辈对晚辈、上级对下级、首长对战士、领导对员工,等等的哦!平级,也不宜用“问候”的哦!呵呵!
- Reader
- 2013-08-05 23:24:53
用“问好”吧!或“向……问好”。
我查了一下百度词条,和仁兄说的不一样。尽管如此,我还是采取仁兄的建议,就改成“向王老师问好!”呵呵。感谢指点啊!
- 王威
我发现这篇文章后面有了很多评论,非常有意思。有朋友说“李敬泽说:永远不要埋怨读者”;可是邓拓在他的《燕山夜话》中说过:要少评多写。评论别人是多么容易的事情啊,一旦轮到自己动笔写起来,才知道文章千古事,得失寸心知,写永远难过评。作者和读者都要达观些,对作者来说,就如母亲下了个蛋,不要太在乎别人的看法。对读者来说,仁者见仁,智者见智。文无第一,武无第二。(待续)
我忝列评委,要在海选入围的文章中挑出10篇来,费老师又先下手为强,已把部分好作者的文章挑走了。而且我个人又不想再挑已入围决赛作者的文章,所以,我很纠结。
王老师过谦了。现在海选入围的543篇,里面应该有很多不错的作品。入围决赛的作者,我也认为不宜再挑。应该覆盖尽可能多的作者,这也是为了公平起见。当然在社会嘉奖层面,可以同一作者多篇次奖励。
我也学习了,费老师说的也是啊,里面还有很多不错的作品啊,呵呵。
- 费新乾
有争论是很正常的。那么我也来说说我的看法。二十世纪最重要的作家之一卡尔维诺曾说过:“写作不是简单的呈现现实,而是在现实上面加一个玻璃罩。”所谓“玻璃罩”就是要通过写作对现实进行一种美学上的处理。揭丑不是目的,文学的价值还是在于感化和审美。如真要不变形地还原生活现场,文字的功能远不及影像来得直接,最在场的小说,其效果还远不及一部生活DV。
你提到“文中人物的对白没有一点修饰,完全是记忆的现场再现。”恕我直言,这是比较低级的写作手法,如电影镜头一般直接简单地呈现生活,停留在生活表层的写作,从某种意义上讲是“爬行主义”,而不是“在场主义”。
另外,我不得不承认的是,我对文字好的小说有所偏爱,因为我觉得文字是写作最基本的东西,如果一篇小说连文字都不过关,在文字的处理上都很草率,虽然不敢断定就是失败的小说,但其文学价值无疑会大打折扣。
在我十余年的编辑生涯中,过目稿件也算不少,和一些作者也有过深入交流,我深知一篇好作品问世的不容易。作者在其中所花费的心血非外人所能知晓。就像自己的孩子,谁不疼爱?但盲目的疼爱,就会造成溺爱。
在当下的文坛,并不缺少描摹生活,停留在故事层面的作品(这与当下强调故事性的大环境也有关系),而是缺少真正有审美意味,有历史高度,写出普遍人性的厚重之作。这从一个侧面反映出,作家的浮躁功利与小家子气。
争论到此为止。我已表达了我的看法、态度和立场。我也不想去说服谁。各自保留意见。如作者还有异议,恕我不再回应。
按这样看《在木棉湾的日子》都引起口水战?《麻将之道》岂不是逆天?如何体现邓一光老师说的:全民写作不是文学潮流,也不是一个文学流派,是每个个体在全民写作中得到的最大的尊重,是每个人写作的天赋权。要写“我”自己,写“我”与世界的联系,包括边缘、另类、阳光照不到的地方都要写,这才能成就全民写作的胜利,城市的胜利。
任何决心有所成就的人,决不在私人争执中耗费时间。争强好辩无法消除误解,只有靠宽容、协调、技巧以及同情才能获得彼此间的信任,并真正解决问题。正如卡耐基所说:“你绝对赢不了任何争论。你之所以赢不了,是因为你若输了,你固然是输了。而且你若赢了,你还是输了。”窃以为,为文也莫不如是。其实,我们都无需把自己的内心示以他人。自己内心的强大,由别人去感知即可。
作者对生活的敏感与对文学的尊重,对木棉湾的受,构成这篇文章的内涵.不过,实在可惜的是,在生活与文学之间,虽有默契但仍缺乏一种超脱.一种美妙的平衡.使文章生活大于文学.其实对于与妓为邻那篇我也有过一篇小说,嗯,小说而已,所以处理起来比你那篇大胆,自由,而且有所超脱.我想,生活的热度与文学的超脱是兄弟要努力平衡的.加油
谢谢兄台。非虚构文体和小说还是有区别的。后者更能畅快淋漓地表达,在这方面,女作家塞壬处理得游刃有余,我的火候还不够。话又说回来,我还没怎么大胆就已经遭到当头喝棒,如继续大胆,恐怕会被一棒子杀。感谢鼓励
你似乎忘了非虚构后面还带有文学两字.不要以非虚构来掩饰文字的干BIE.超脱不仅适用于非虚构,小说,诗歌,散文,还适用于人生.大家的争论感觉仍停留在一些概念.非虚构与日记\纪实\报告文学早已有定论
兄台高见。我写非虚构都是用散文的框框来定位,基本都是写实的风格,因此忽视了情节和细节的描述,看来还得在超脱两字上下工夫。感谢兄台的诲人不倦,你应该对我抱着很高期望的,否则不会如此。问好,遥握!
“超脱两字还适用于人生”,这句话让我思虑良久,我心智驽钝,读《金刚经》始终没参出禅意,读到这句话却隐隐悟出禅机。兄台绝非等闲之辈,为何非要披着马甲,不以真面目示人呢?
看了一下,文章的中心思想是不是宜在艰苦中尽量向上积极一点?另外,感觉文笔欠流畅,文字还得锤炼,比如:“到处是泥头车,到处是挖掘机,到处是戴着黄色安全帽的民工”。这不是散文诗,宜改为——“到处是泥头车、挖掘机和戴着黄色安全帽的民工”,这样既因应了文体之需,又显得简洁。然否?
- Reader
- 2013-08-05 23:14:32
仅举一例如上。
谢谢朋友不吝赐教。需要说明的是,本文不是传统散文的写作方式。起初我写的也是像仁兄所建议的那样句式,后来为了凸显现场感和画面感,才把一句话打断成三段,这样就从原先笼统的画面变成三个画面,
也许我的手法不够成熟,我也是摸着石头过河,仁兄切勿见笑。
“在场主义”想必也不仅仅是说“我在这儿”。为此,我特意再去看了下《我的左邻右舍》,其中也有关于二奶等问题的描述,同样是真实再现,但在处理方式上更有文学性,都是那么回事,但衍生出来的思考却不一样。一者读来畅快,一者令人深思,这也就是为什么文学要高于现实。有讨论是好事,证明有人关心与关注,褒奖与批评都表现出读者对作者的关心,仁者见仁,悉心接受与一笑置之取决作者。希望能有更多探讨,而不会发展为“骂战”。
没有一场激辩,成就不了一场赛事。没有文学批评,何来社区文学?迄今为止,深圳社区文学大赛参赛作品过1000篇,作品点评近10000条,开放式点评互动成为一大特色。有评论,就有争论。有争论,因为有立场、有误会。对文,不对人,不作意气之争,争出个文学理论、文坛佳话来。《在木棉湾的日子》引出的“在场主义”与“爬行主义”的辩论,意义深远,要往上引导,不要向下沉沦。
好吧,借老亨的提议,我再说几点。一、不管这篇作品的题材是小说还是作者所说的散文,都无碍于我的批评,因为我的批评指向是其文字情节和写作手法。与题材无涉。
三、我从未针对个人,对文不对人,所有批评都从文本出发。也从未抨击在场主义,只是觉得作者的写作离在场主义要求的去蔽、敞亮、本真相去甚远,画虎反类犬,用爬行主义形容更适合,如此而已。
不好意思,老亨,我本意不是向下沉沦的。我的确误解了费先生的“爬行主义”。作者的神经都是敏感的,我看到爬行主义自然联想起“爬行动物”,我认为是费先生的臆造之词,有意打击我的。今天早上看到费先生的解释,感
感觉有点惭愧,特别是费先生一直有礼有节,让我汗颜。准备中午回郑重地向费先生道歉的(天地良心)。但没想到他居然歪曲我对散文和小说界限的划分,并讽刺我幼稚,费先生,我说过不能有纪实性的小说,虚构性的散文么
“小说讲究的是虚构,在虚构里展现美;散文则不然,基本不容许虚构,并且讲究的是现场感、画面感。”这是我的原话。费先生,摸着良心解释一下,什么时候说过不能有纪实性的小说和虚构性的散文了?